2022年12月2日星期五

也許是缺點,從來討厭競爭和爭拗。別人要贏就贏到夠,要踩我上位就踩,甚至無興趣理會謠言誹謗。要是有得揀,根本不想寫「黑暗文學界」。

不得不紀錄黑暗圈子的人和事,為了避免研究香港文學的人從大量謠言謊話下判斷,才花時間寫下事實。原本還有幾篇要寫,但寫得不開心,那就算了,還望謠言止於智者,新生代更聰明睿智。

我覺得老派日本人過於謙卑,請人吃東西會說:「希望這些粗食不會弄污你的嘴。」

我不會謙卑至此,也不自以為是,只是感到寫某種物體會弄污枝筆,所以,希望一切到此為止。嗯,真是2022年新發現,原來寫黑暗圈子會令自己感到厭惡,從來不講是非的原因也是這樣。

在謠言滿天飛的時空,感謝一直信任我的人,感謝一直支持我創作的人。


2022年既漫長又短暫,這是不開心的一年。做盡公民義務,交足直接間接稅,身體健康,竟被困於嘟碼囚牢,連從小喜歡的圖書館都變成異域,無打齊針不能追求知識,圖書館會趕走身心健康的讀者,有權無理,莫過於此。

無論走到地球哪個角落,從未試過被趕走。沒有犯錯,怎會被趕走呢?徧徧在最喜歡的圖書館被趕走,當日誤會不用安心出行,那是善意

讓未打齊針的讀者去圖書館追求知識,沒料到相反,職員和保安員守在大門嚴格執行查核針卡。明知讀者健康正常,依然趕走讀者。圖書館用來服務政權,而非為市民而設,這是我在2022年不開心的事情之一。

悲觀到極點的樂觀者對未來充滿希望,無論環境如何,仍要活好自己的2023年。


有些父母教孩子接受自己、做回自己以至愛自己。

有些父母教子女跟大隊,或以楊修之死恐嚇子女。不敢批評曹操殘暴殺人,只管教孩子別像楊修聰明外露,知道也不必說破,唔出聲無人話你啞嘅。

自己並不重要,隱藏本性跟大隊最好,因為樹大招風、不招人妒是庸才、聰明反被聰明誤、槍打出頭鳥……簡單來說,大多數人龜縮就一起龜縮,吃喝玩樂過日辰最重要。

蘇東坡以嘲諷語氣寫:「人皆養子望聰明,我被聰明誤一生,但願生兒愚且魯,無災無難到公卿」。不少人照字面解釋,大家認定又蠢又鈍才可升官發財吧。

跟大隊的路較闊,聆聽內心聲音而行較難。有得揀的話,你想戴個面具害人害物換來富貴榮華,抑或展示真我本色任人攻擊呢?


有年外遊回港,坐在巴士上層沿彌敦道由尖沙嘴到旺角去,看見沿途燈飾璀燦,很是開心,即使外國的燈飾更美,依然不及香港的火樹銀花,這是我出世和長大的城市。

跟曾經常常返內地公幹的朋友閒聊,問及可覺得香港燈飾日漸暗淡,才想起係喎。

以前的傳媒會派記者報道尖沙嘴碼頭和銅鑼灣商場的大型聖誕裝置,還記得另一商場的巨型水晶聖誕樹。近年變成聊備一格的佈置,不再令人看見就開心到嘩一聲。

友人說,因為內地不慶祝聖誕,香港要日漸融入。(原話照錄,沒查證。)

附圖仍是華盛頓的聖誕樹,儘管天陰有雨,仍是旅遊好時節,人生路上總有風雨。欣賞過城市的閃耀,總想保持下去。與其埋怨外面不夠光,不如以心裡的光照亮黑暗。


不明白為何沒有病名,西班牙流感是流感,日本腦炎是腦炎。新冠病毒是病毒類型,透過顯微鏡看見病毒像王冠,故稱冠狀病毒,至於新型就不知是2019新型、2020新型、2021新型還是2022新型,何謂新型?新型冠狀病毒個案即是什麼病症個案呢?

世衛組織近日公開要求內地提供更詳細的資訊,包括境內疫情嚴重程度、住院人數和支援資訊等。

連世衞都不清楚,香港人對內地情況了解多少?


近日跟傳教士凌君慧閒聊,她說起在南蘇丹期間患瘧疾,我問無法預防嗎?答案是預防比中招更傷身。

以醫學來說,預防傳染病不一定要預先食藥或打預防針,尤其是打了三針四針仍會中招的,打針與否分別不大,真正預防傳染病的是改善環境和阻隔傳播。

以醫學實例來說,源自武漢的肺炎初起時,香港醫護人士要求封關,那是預防傳播的最佳方法。正如非洲要減少瘧疾,必須改善環境,滅蚊和大派蚊帳減少傳播。

以行政手段強制打針並無醫學理據,如果讀個中醫學位仍不能決定自己可要打針,幹嗎讀書?為何掌權者不能以醫學理據服眾?

預防勝治療的意思是要用適合的預防方法,才勝過治療,預防方法不能比中招更傷身。預防未必勝治療的例子有瘧疾,還有感冒。感冒很快痊愈,不必接受令人痛苦的所謂預防方法,況且,人體有自身免疫能力,就算附近有感冒病毒都未必會患病的。


是日冬至

冬至是北半球全年白晝最短的一日,中國傳統是團圓做冬。

然而,今日仍有不少人困在牆內或牆外囚牢,無法好好過冬。

重看吃喝玩樂的文章恍如隔世,當日只覺尋常,沒想過有天提不起興趣研究時裝,連頭髮都好耐無剪。

If winter comes,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?               -----  P.B. Shelley

喜歡陽光灑進家裡的感覺,尤其在冬日。


喜歡看莫泊桑(Henry-René-Albert-Guy de Maupassant,1850-1893)的短篇小說,好像三言兩語就能展示人性陰暗面。

他的名作《羊脂球》寫一群法國人在1870年普法戰爭期間乘車逃離故鄉,他們來自不同階層,人人都說愛國,欣賞留下的人,但自己要走。

有德軍在小鎮截查時看上渾號羊脂球的妓女,要求跟她過夜。愛國的洋脂球拒絕,德軍不肯放行,全部人滯留小鎮幾日。

車上的人開始勸羊脂球服從,什麼話都說得出。羊脂球最終為大家犧牲自己,隨德軍離開。翌日,洋脂球返回車上,德軍放行。車上的紳士淑女不但沒有感謝她幫忙脫險,還流露輕蔑神情,鄙視她跟德軍過夜,馬車繼續前行,有人唱法國國歌,沒有唱錯國歌,真是馬賽曲,羊脂球的哭聲跟國歌混在一起……

附圖是莫泊桑刊載於法國文學期刊《Gil Blas》(1893年10月8日)的另一篇名著《項鍊》,談論這篇小說的散文《虛榮的代價》,全文連結在留言。


內地各大城市取消很多核酸要求,公開宣稱「非必要不核酸」,人民願意檢才檢,跟特區政府仍然強檢不同,你住的地方要強檢,不做核酸罰一萬元,香港市民不能願意檢才檢,一國兩制,誰更苛刻?

內地人是否感受到「非必要不核酸」的放寬呢?

不。

許多地方還有長長人龍排隊做核酸,起碼排兩三小時,因為必要。上班要、求診要、出行要、逛超市商店要……「必要核酸」無處不在,人民「自願」排隊核酸,核酸公司繼續「肥到連襪都着唔到」。

讀藥理學時,內地教授說起有個內地病人的實例,由於體內惡菌只能抑制不能消滅,一直要住隔離病房。然而,現在健康的香港公民只要無打齊針就會被囚禁在嘟碼囚牢……


《鐵道員》主角讓觀眾看見忠誠,沒有法律也沒有人強制他效忠。他就是盡責工作,就算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知道,依然一絲不苟工作,就像日本人出外會執垃圾。

順帶一提,曾有香港業主租出單位給日本夫婦短住三年,三年後發現單位比三年前更新淨漂亮,不知日本主婦如何做到,也許是職業演員假扮出外「偽善」,讓人唱好日本。

《大逃殺》是「被選中的青少年」,被逼戴上隨時可置其死地的頸圈,強制殺戮,不殺人就被殺,與世無爭的會被頸圈殺死。這群青少年被信任的政府和師長出賣(嗱,我講套戲咋),有可能重建《鐵道員》的忠誠價值觀嗎?


逆境波打得多,以為可做教練。

當面對的逆境波愈來愈逆,才知要學習的技巧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