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0月3日星期一

那份工相當不錯,上班時間短,薪金不俗,寫專訪另有稿費,但我未到試用期已辭職,一來不願跟那上司合作,二來當時太多工作。

從小被誤會反叛,其實我一直會聽從道理。道理正確的話,當然照做。如果無道理,無論父母、老師、上司以至任何人要求都不會做。所以,批評人不聽話之前,不妨想想自己說的是否合理。

題外話,為免罰款,近年做了一些明知無道理都要照做的事,早已跌破聽話的底線,整個社會都為無理規限付上代價。


友人議論親友頭髮太長,過了腰位,認為她應該剪髮。

我覺得人生可以真正掌握的事並不多,如果長頭髮可以令她開心,為甚麼要她聽別人說話剪短呢?

我笑說:「你不必叫她剪髮,她不能長久保留這頭長髮的。隨年齡增長,頭髮會變幼變薄,她總有一日會剪短的,任由她想頭髮多長就多長吧!」

友人終於認同,女孩日日洗一頭過腰長髮並不容易,人生只有短暫時光可讓長髮如此張揚的。

中學男生不可留長髮,到他們可以留長髮的時候,分分鐘已漸變禿髮。我認為教育應該教導學生明辨是非,學會尊重和自強,而非停留在外表規限之上。


習慣在腦海構思和刪減,好像今日的專欄《剪髮》,早在腦海修改多次,原本的構思是雙線並行對比香港和伊朗的剪髮。

然而,四百字專欄只夠說好規限市民的香港故事,無法兼顧伊朗現況。

如果我是伊朗女子,當然要向外國人說好伊朗故事。被迫戴頭巾是幸福的,戴不好分分鐘被殺,還可以被迫戴頭巾自然是好事。

事實是我生於香港,當然要向外國人說好香故事。明明無病無痛,被無形囚牢所困是幸福的。即使有中醫學位,公開發問多時,依然無人回答預防針如何預防感染,同樣是美麗的香港故事。

業主繳交昂貴管理費營運的會所不准業主進入,市民直接間接交稅運作的政府限制市民自由,同樣是美麗的香港故事。

伊朗女子為戴不好頭巾無故死亡,不是一人,而是不知多少人已因戴不好頭巾而死。伊朗人為“女性、生命、自由”站出來,法國女星公開剪髮以示支持,附圖見於不同YouTube。

古人認為,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連剪髮都要問過父母。嗯,這是古人思維,現在,住在地球某些地方的人去剪髮要政府批准的。

《聖經》人物參孫力大無窮,他的力量來自頭髮,剪髮會失去力量。他無想過剪,卻被敵人偷偷剪掉,大力士竟無法捍衛自己的頭髮。

要是人無法保護自己的身體髮膚,還說什麼人權?


假設小城有100人,出現不斷變種的傳染病, A組50人打預防針,B組50人不打。100人如常生活,要是A組感染人數較少,證明打針有用。反之亦然。

簡單的新藥實驗會用AB兩組參加者,兩組人數一樣,雙盲實驗是一組用新藥,一組用安慰劑,參與實驗的人並不知情。若干日後,從參與者反應檢視藥物功效和副作用。

濫權者可以指黑為白、指鹿為馬,甚至囚禁在《國王的新衣》裡說真話的小孩,但權力再大都不能直接扭曲科學。

醫學跟文學有本質分別,文學可以埋堆互相吹捧,喜歡怎樣篩選就怎樣篩選,喜歡將人渣垃圾捧上天亦無不可。

醫學始終要講求實質證據,不要誤會中醫不夠嚴謹,要是無法治病,中醫早應失傳。

近代中藥同樣有雙盲實驗,由於資源所限,不及西藥大規模。奇怪的是,無法通過西藥第三期臨床實驗的藥物,可立緊急法用在人的身上,緊急了兩年多仍然緊急。

文首例子是沒有B組就沒有醫學證據,任人定義。沒有對照組,如何證實藥物有效?沒有B組怎能證明無效?

醫學討論,如有雷同,實屬巧合。


寫小說是順勢而行,腦海的故事會因應世情改變。


十月一日見報的文章會寫跟國慶有關的。

從內地人角度看十月一日,對我來說,近十年的十月一日總想寫南丫海難,罹難者親屬和記者堅持找出真相,才令真相不致於過早無聲沉沒。留言有文章連結。

追尋真相是重要的,不能讓罹難者死得不明不白,更不能任由悲劇重演,必須找出漏洞,懲罰犯錯的人,才可讓事件完結。

真相大白以後,死者安息,傷者釋然,相關人士可以放下這件事,繼續生活。

要是任由枉死的人死得不明不白,事無大小對錯不分,對公眾訴求敷衍了事……永遠無法解開死結,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,犯錯後升職的除外。


寫小說會走進角色的內心世界,我有時是小孩,有時是老人,間中壓迫人,通常被壓迫……現實是被壓迫的佔大多數。

多年前看過伊朗裔法籍漫畫家 Marjane Satrapi的自傳式漫畫《我在伊朗長大》(Persepolis),就是看一本外國漫畫的感覺,附圖是她開始要戴頭巾的童年。

今日重看「不要忘了那些為了捍衛自由而失去生命或被迫離開親人或祖國的人。人可以原諒,但絕不該忘記!」

感覺不一樣。

不要批評任何地方的平民「服從」,人天生自由,奴隸是人為創造的。世上有不少女性外出要戴頭巾,她們的服從可笑嗎?當你出街戴口罩的時候,可知為何要戴?每次嘟碼的時候,你可知為何而嘟?

人和惡之間的距離在於一念,有人選擇善良,有人選擇邪惡,有人假裝中立,任由邪惡蔓延其實邪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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